2011年9月27日 星期二

印度現場拍攝筆記第14天:阿拉哈巴德Allahabad到憍賞彌Kausambi

Nov.18.2002
感冒持續到第6天,奇怪的是病情從第一天開始沒有更惡化也沒有更好。以往的經驗都是變壞看醫生喝水吃藥然後就好了,有時不得不相信水土不服這件事,大概確實有屬於印度自己的風土和水質,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,還不習慣這種灰漫塵土飛揚的大地,因此播報氣象的總說這裡的天氣就是“霾”,無晴無雨去形容,那太淺了。
夜裡的睡眠變得越來越淺,這裡的夜多夢,應是白日裡印象的紛擾,讓圖案像抽換卡片式的一個個快速的呈現,強迫過去的記憶插入已甦醒的夢中,目的是讓自己深眠好改善病情。但熟悉的記憶卻抵不過印度每天色彩繽紛與雜亂的圖像,這個圖像是這麼快的沈入腦海中。
一早又回到傍晚去的兩河交會處,路上遇到印度的吉普賽人,是印度族的流浪家庭,也就是昨天圍著我們要錢的那群人,另外有另一群5、6個人圍著我們的車,甚至有人跳上車和導遊理論。他們之間惡狠狠的對話,原因是我們搭別人的船,而他們之間是有地盤之爭的。導遊應是另一個船家的固定客戶,因外國客人太少,而費用也比較高,激烈的對話其實遠比不上車子相互間在最後一秒擦身而過,來得更為刺激。這是我小時候台灣路況的寫照,回想起來,以前大家怎麼會過這種日子,想想也是知識面認知的不同罷了!這回我們不想再搭船了,主要是光線位置不對,就在岸上拍了些搭帳篷的人群。最特別的是拍到苦行僧人,大約8個人聚在一起,有個小小祭唱儀式,是印度教的Shva,至於不穿衣服的苦行僧則叫Naga,不過我們還沒碰上。他們是苦行僧,只是沒人知道道行多高,沒有謁語可以印證。這次來印度野心可謂極大,先是接觸原始佛教及古代印度思想,原因起先是印度之行的準備,同時也是排除我的煩惱。然而來之前的兩個星期前,我卻變得放逸而什麼都不去想。在那兩個星期,我遺忘了許多的事,而且忘了很快。在印度的作品題目,原想的是去除煩惱的路徑之行,但現在有更大的野心,想試著做天啟這樣高難度概念,像突尼西亞領略可蘭經的原始意含。但這次生病,好像離高難度目標,感覺越來越遠,我想這也許是這兩天睡不好的原因之一。
上午逛了大學和去銀行換錢,和一群女學生聊了一下,比較有水準,思想也頗現代,大多是將來投入工作的一族群,和傳統家庭主婦將會區隔出一個大世代出來。銀行則是簡陋而效率低,這沒什麼好抱怨的,比起前人著作提到的,其實印度是進步了些。
下午經過坑坑巴巴的路到50公里遠的憍賞彌Kausambi,7世紀BC是拔沙國Vatsa的首府,現在剩下簡單的廢墟,只有阿育王的石柱仍在。附近的田園應該都在廢墟之上,只是這裡無人聞問,也沒指標。政府做的紀念牌也讀不出個所以然,字跡已模糊不堪,只是以簡單的鐵絲網圍了一個大圈。老人年輕人在這裡聽收音機,關心的是印度板球比賽的戰況。婦人努力割草,回家牧牛收成牛乳。牧羊老人唱歌,請我們吃一種植物,還以為這麼好,終於有人把我們當客人來看,不過最後還是開口要了錢。這中間我一直拍光著上身的小女孩,她都不好意思,要走的時候她逆著陽光要過來,我就招手叫她,她手上拿著一個馬陶瓷,因是古物,要賣100元。小孩子靦腆,不知如何討價還價,大概只是媽交代的事吧。
我們在冬天的工作很短,太陽下山就跟著收工。又是一天工作的結束,說來也是輕鬆容易。只是回來想泡個熱水澡,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在這裡何其的難。轉開熱水,它就是一滴也不想流出來。
Allahabad船家各有地盤

受雇的船員一臉無奈的表情

印度教修行者

朝聖者的帳篷

印度教修行者

印度教修行儀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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